解悬避之不及,暗暗藏入柳荫。赵令彻无奈轻笑,上前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扣回掌心,解下外衫披在她身上,低声道:“她醉了,你何必闹她。”
她转眼望向榭外垂柳,柳绿之下,藏有花红。满园春色中,朱红官衣,长身玉立,倏忽间,她想起张湍。
“站那么远。”她招招手道,“几时回的,怎么藏在七哥院中,不来见我?”
“果真醉了。若非我知无绾,回头定要去找商夫人告上一状。”薛岸奇道,“这是将无绾认成谁了?”
柳荫下,解悬莫可奈何,推开柳枝揖礼道:“公主,微臣解悬。”
“解悬?”栏杆硌在后背久了,她觉着酸麻,于是手臂搭上栏杆,上身歪侧,脸颊半枕手臂,松闲疏懒道:“害七哥幽禁府中的罪魁祸首还敢现?????身?”
薛岸笑道:“却愁这是醉糊涂了。”
“你说本宫糊涂?”她睨向薛岸,满是不悦道:“解悬,丰登粮坊春粮案的始末,难道不是你查明的?”
解悬应声:“尚有些许细节未能补全。”
三言两语入耳,赵令彻已不复闲适从容,他大概猜出赵令僖所言何意。奉诏归京途中,他曾收到密信,知晓解悬奉赵令僖之命重查春粮案,抵京后意欲当面解释,却被拒之门外。至今日,他方有机会与赵令僖单独叙话。
赵令彻屏退其余人等,又摆手示意薛、解二人退下,解悬喜上眉梢,行礼告退。薛岸随之离去,走远后回望一眼,小榭风光被层层柳帘遮住,难辨究竟。
人已散尽,小榭内仅余兄妹二人。
“春粮案确实是我一手设计,却愁恼我也是应该。”
“很恼很恼。”赵令僖缩回手臂,侧枕着冷硬栏杆,垂眼低眉,声调闷闷:“七哥想做什么,大可与我明说,怎能如此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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