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胡闹。若非南陵离得近,老七还算有些本事,兼之那张湍孤注一掷地稳住局面——”说至此处,皇帝隐隐觉得似有不当之处,语速愈发缓慢:“原南三省的事,到底留有祸根。之后可徐徐图之,将地方官员逐渐替下,否则哪怕老七去了东岭,天高路远,也难保不出岔子。”
“儿臣知道。父皇喝盏茶润润喉咙。”
饮盏茶后,皇帝挥挥手,昏昏睡去。
孙福禄来报信时,正值皇帝入睡,便转而禀给赵令僖。礼部连夜拟好赏赐单子,等着报呈御览。赵令僖看过,提笔修补增减后代行朱批。
接连三日,三十六个时辰不休,满朝只忙两件事,一是东岭王的婚事,二是商议易储对策。
第四日,东岭王大婚。婚仪繁琐,赏赐丰厚,极尽殊荣。喧天锣鼓彻夜未停,赵令僖身在钦安殿内,耳畔仿佛亦能听到嘈嘈喜声,宫室便显得尤为冷清。
孙福禄低声通禀:“太子,无念法师到了。”
“进来吧。”赵令僖搁笔,合起奏章,取方湿帕擦着手,抬眼便见无念入殿来。
他仍披着那件百衲衣,身带佛香,单掌躬身礼道:“依着吩咐新制的丸药已成。”随机打开手中旃檀锦盒,盒中七枚丹丸,皆黄豆大小,通体绛色。
无念将锦盒奉上,同时接过她擦手的锦帕,于旁侧水盆中清洗后叠放整齐。
赵令僖捏起一丸,迎光细看:“试过吗?”
“试过。健壮者服用,少眠多梦;寻常人吃下,彻夜难眠;病弱者服用,抖擞精神。”无念稍作犹豫,“只是人生在世,或醒或眠都有定数。用药提前将余生精力耗去,恐有损寿元。”
丹丸搁回盒中,她回身看向床榻:“一日十二时辰,只有一成时间是醒着的。怕熬不久了。”
“太子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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