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张湍后撤半步,眉眼微垂,低声回说:“酒醉伤身,还望公主吃下这盏醒酒茶,早些歇息。”说罢将碗端来递送上前。
赵令僖凝眉看去,挥袖扫过,便将茶盏拂落。
满碗热茶淋在张湍掌上,青白手掌顿泛红痕,血珠亦被茶水冲淡,自指缝涌出,滴落在地。淡淡腥气在屋内散开,他将右手背在身后,望见她衣袖裙摆浸染水渍,借口低语:“春寒未消,湿了衣裙易感风寒,湍遣人来为公主更衣。”
赵令僖抬袖一看,见袖摆层层叠叠不知几重,脑中昏昏,闭眼倦声道:“本宫困了。”
这才消停。
张湍扶她躺下,小心翼翼替她摘下发间雪白绢花,褪去鞋履,盖上锦被,确认她已然入眠,方才轻手轻脚离开屋子。
次杏坐在门前苦苦等着,终于等到院门启开,回头望见张湍,忙站起身问:“公主歇下了?”
“你予她吃了多少酒?”
“那一坛香寒雪全送进去了。”次杏心虚,“公主催要,我哪儿敢不给。不过大人放心,公主酒量绝佳,断然不会有事。成泉已经让厨房煮了雪梨蜜,等会儿就送来。”
“她醉了。”
“大人不必担心。”次杏连忙道,“公主酒醒要沐浴更衣,我这就去叫他们准备东西。”
张湍回看眼卧房:“我还有事要去料理,劳你照看着她。”
次杏不免好奇:“刚刚我见银朱来宣旨,是什么旨意?该不会是皇上知道公主没死,还藏在咱们院里?”
“与她无关。”
“东岭王妃和解少卿——”次杏顿了顿,抬手拍拍嘴又改口道:“皇妃娘娘和解少卿都在正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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