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有段时间了。先前我叫他们说是樊小相公发癔症,需大人在旁陪着,大人千万别说露了。”
“我知道了。”
他没着急见客,回屋换件朝服,刚将纱布药粉取出,就听樊云生叩门:“学生求见,不知老师是否方便。”
已到了门前,不好叫人回去,便将人放进屋来。樊云生见过礼后便说:“老师受伤了?学生帮老师擦药。”
“次杏叫你来的?”他微微笑起,在桌边坐下,由着樊云生为自己清理伤口。
“瞒不过老师。”谎话被拆穿,樊云生面红耳赤低下头,见张湍没有怪罪,忙将疗伤用品摆开。
右手掌心朝天,平摊在桌面,食指指腹血肉模糊。碎瓷嵌在伤口中时间不短,被绽开的血肉咬住。樊云生拿起宝镊,小心翼翼捏住他的食指,仔细分辨后道:“老师且忍忍。”随即深深呼吸,镊尖慢慢拨开伤口两侧血肉,谨慎搜寻深埋内里的碎瓷。
宝镊每动分毫,疼痛都是刺骨椎心。
痛疼愈狠,神思愈是清明。
赵令僖醉语问,是谁给他的胆量。
他原有惑,如今越发清晰。
宫变那夜,他与赵令僖同饮鸩酒,可禁军将他自海晏河清殿带回后不久,他就从昏睡中醒来。那时他就明白,那不是鸩酒,而是金蝉脱壳的把戏,她对着他演了场戏,然后扬长而去。
他以为,她早远遁海角天涯,天地辽阔,此生无望再见。
他以为,光阴消磨,心弦自鸣有绝时,相思情深比纸薄。
可她偏偏未远离。
可他偏偏难忘记。
本想将弦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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