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脆弱,当即裂成两半,管家急忙搭手,小心翼翼将信纸拼起,摆在他面前。
纸上螳螂张着镰刀,骇得他猛然跳起:“却愁好坏!”
张湍本不在意什么拜帖,闻声惊然,快步走到桌案前,抽过信纸,展开仔细看去。却没有任何字句,只有只虫子,看似威风凛凛。
“殿下认得这虫子?”
“却愁最坏了,捉只螳螂吓慧慧,慧慧的手都被割出毛毛血了。”赵令徵委屈地捂着手,仿佛刚刚被螳螂割伤般。
张湍追问管家:“是谁送来的拜帖?”
“送信人就在门外等着。”管家回了句,又问赵令徵:“殿下,要见他吗?”
赵令徵抿着嘴唇,眉眼挤成一团,最后小声道:“你要好好看着却愁,不准让她吓我。”
管家叹息,嘀咕着说:“哪还有靖肃公主。”旋即有抬起声音回答:“老奴这就去回话,叫他们今日就过来。”
“金管家。”张湍叠起信纸,妥帖收入怀中,含笑礼道:“今日府上忙碌,想来金管家抽不开身,不妨由湍代劳吧。”
张湍刚进偏厅,抬眼见白双槐正在等候,笑意愈深。
“白将军。”张湍作礼请道,“府上众人抽不开身,三皇子就将迎客的差事交给了我。时间不早了,白将军,请带路吧。”
白双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终只得硬着头皮,带张湍回到住处。看到张湍纵马在前引路,赵令僖丝毫不觉诧异,登上马车。他们避开正门前拥挤的人群,绕去偏门,从偏门入府。
一路不语,直抵书房。
赵令徵仍在练习持笔,手臂越发无力,眼看笔尖只差丝毫就要点在纸上,赵令僖快步上前,将纸张抽出。笔尖在纸上落下一道长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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