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扭头,毫不怜惜地掐了一朵鸡蛋花在手里搓着。
卧室门又打开,林露送走节目组回来又生气又担心:知寒,刚才怎么回事儿?被灌醉了?可你昨晚不是去见宣家大千金吗?怎么是
邵知寒用力按着太阳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心里胃里就都返上一阵恶心。
昨晚他被亲爹妈唬到酒局上一杯一杯灌酒,就为了逼他联姻生儿子。
我跟宣晓不可能,跟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他声音冷得结冰,眼中也没有一点温度。
林露和邵知寒认识很久,多少知道对方父母留下的阴影,她宽解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而且能从事演戏不已经是反抗成功的第一步了吗,往好处想想。
邵知寒没说话,只听见清亮的水声一下一下传了上来。他侧脸去看,原来是被丢下去的小东西正一圈一圈地自由泳,倒不见外还挺欢。
漂亮的肩胛骨像水花中的小飞鱼,白嫩的皮肤上氲着一捧浅色的光,三分都掬在蝴蝶骨下那颗红色小痣里。
邵知寒指腹磨过皱巴巴的鸡蛋花,他突然戏谑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漫不经心:那就让同性恋成为第二步。
什么?林露没反应过来,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她从没发现邵知寒喜欢男人啊。
邵知寒浑不在意地笑笑,拇指指节滑过下颌:你说我要是同性恋,他们会不会弄死我?
瞎说!林露瞪他一眼。
邵知寒抓起浴巾下楼,林露跟在后边追问:你去哪啊?什么同性恋?刚才那小孩怎么回事你还没说。
邵知寒没回她,径直走到泳池边非常横地命令:水里的,上来。
齐晚愣了一下,甩甩头发听话地从水里跳了出来,他浑身都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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