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洗甲胄,天色渐晚,将别院的梨树染上一层乌蒙,远方天际如黛,正是云遮月:“将计就计呗。”
初拂一脸沮丧,灭一努力地想听懂。
丰慵眠似乎早察觉到我的意图,递来一方锦帕:“你拿定主意就好,只是万事小心。”
“慵眠,我会努力。”努力保护自己,保护别人,保护这世间最后的光。
他一顿:“我知道。”
人人都说我在庇佑他。
有谁知道,受人敬仰的梨落公子会在几年前为了一个心生疮痍的人,落得终日在木椅上委顿的下场。如果不是我被绝望吞没了心性,让离虫母虫趁势夺了肉身,也不会有他阻止我堕魔的事了。
我让初拂推丰慵眠回屋歇着,折腾一天也是心累,独自留在院子里自斟自酌,也许今夜实在澄清,难得有了醉意,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好不惬意。
院外的桃花树上传出一声轻笑。
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瞧着被云遮住了月牙儿探出一角,衬得那人一身温润,有栩栩的雪花纹在袖口衣角绽放,他稍稍扬起的嘴角还未停留,我一个飞身趴到墙头,朝他展颜痴笑。
“天黑黑,月茫茫,一、一枝桃花入墙来。”
他忽而伸出手,抚摸我的额头:“你醉了。”
“我、我没有。我还能上、上山打脑斧!”
我‘蹭的’比着抡棍的姿势,谁料到仰头就要跌向池子。
一双手牢牢地抓住我,将我带入澄清的怀抱。
“猫儿……”他声音低沉:“你真的醉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自己的脑袋往上一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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