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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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慕椿咬着唇，“是我放走了玺暮……那是因为，她是兰后唯一的孩子。如果因为我放走了玺暮而要受罚的话……我自当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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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只道：“那你又为何再度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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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叛逃……”慕椿潸然泪下，啜泣连连，“这些年，我根本，根本没有离开丹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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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雅尔都愕然：“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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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慕椿流泪道，“因为我放走了玺暮，兴昔生气了，这些年一直把我关在笼子里，不让我见人。但她把我关起来，其实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因为……她给我喂了唯一一颗不死药之后，想拿我的血去再去炼出这种药。是大巫祝不忍心看我受苦，才把我救了出来。兴昔对外说我叛逃，其实只是她为了骗玺暮自投罗网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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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慕椿解开狐裘，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一排排或深或浅伤痕赫然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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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都慢慢将目光转向大巫祝，后者无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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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静静地跪坐在那里，直至无人，只余烈烈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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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祝曾说：“如果你无路可去，就去萨布勒山崖吧，那长满料峭门盆兰的部落，居住着可以保护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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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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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死，却那么想活着，如果兴昔没有勾结赵翊将手伸到大周，她还是可以安稳地，隐没在那个远离大漠的故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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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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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告诉苏郁：“萨布勒部的首领雅尔都认得我，他一定会收留我。我到他的身边，挑拨他与兴昔的关系，要么让他臣服，要么……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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