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苏郁听罢，第一次没有对她的话语表示赞成，而担忧地问：“他愿意收留你，应当是对你好的人，这样的人本就不多，如若再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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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轻轻笑了一下，笑容清透，连拂过脸颊的风似乎也跟着笑了一下，“没办法，总不能只拣不得罪人的事做吧。”她注视着苏郁，乌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再说……我要的不多，原也用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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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布勒山崖是一个观看日落的好地方，日沉西山，半壁似都染得沉醉。雅尔都说：“你可以留在这里，在兴昔汗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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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凭借着这张脸，还有红尘中的许多牵绊。夕阳为那苍老的将军镀上一层赤金的颜色，如是悲壮如是慷慨。而那夕阳也落在了她的衣裙上，如同火烧一般地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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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浑忽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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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抚摸肩头的鹰，对苏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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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事……”苏郁的唇轻轻抖着，“一直想问她，可每每一问，她都是要岔开或是回避不答的，是以，我只能来问你。我想她大约不愿意我知道，而我一向不喜强她所难，可这件事，若不问，我始终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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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轻蹙眉头：“皇上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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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而料峭的风吹动着苏郁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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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她说她自己总有退路，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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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暮的眼中已尽然是歉意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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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她被兴昔带到玉樽，我记得她穿得很好看，因为兴昔喜欢黄金，所以她身上有很多的金饰……父王母后都说，兴昔很喜欢她的养女，可我却在她衣摆下的双脚上，看见了一副黄金的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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