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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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复训练中，他还一次都没有成功。现在也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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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重量都靠上半身支撑，他根本不是在走，而是硬拖着无力的下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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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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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体力不支，也许是重心不稳，方冉怀毫无意外地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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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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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站在后面默默观看，一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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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需要方冉怀一句话，甚至回头一个眼神，他就会来帮忙。但方冉怀没有回头，没有求助，什么都没有。他朝着前方的某个目标几乎匍匐前进，在现在的他眼里，这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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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终于看不过去了，黎川径直略过他进了浴室，片刻后，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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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洗得很快，黎川再次出来时已穿上居家服，发梢还滴着水，鼻尖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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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怀靠在墙边，头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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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了动作的。也许是黎川出来的上一秒，也许是黎川进去的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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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还是没说话，在方冉怀余光中，只能看见他远去的身影。脚步声很轻，几乎不可闻。不一会儿，那身影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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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黎川蹲在他面前，哑着嗓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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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怀并未抬头，他的目光落在黎川手臂：“你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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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川缩了缩手，挡住那块血肉模糊。进浴室的瞬间，他突然情绪大爆发，差点一拳对着镜子砸下去。可那动静势必会吓到方冉怀，他腿脚不便，连冲进来查看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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