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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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公继位，废人殉，改内政……秦绝非无望之国，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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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伸手止住秦昭的嘴唇，无奈笑道：“昭，要以未定之未来说服我？未免太过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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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捧住他的手，咬咬唇后开口，“公叔痤死前举中庶子公孙鞅，然魏惠王不用；待……西进入秦，秦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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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难道修习的是阴阳巫卜？膑只看当下，何必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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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发笑，不认为她会给出如此荒谬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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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赤耳燥，口舌和思维打结，根本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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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东风未至，我此刻就算耗尽口舌，也无法取信于你。还未发生的事情不足以做论据，没有现实做支持一定无法让你信服。我知你务实，只问一句，若是去齐，先生预计需要多久才能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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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复仇之事需徐徐图之，上位、取信、掌兵、起战，皆需时间与机遇，非可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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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像是豁出去似的，死死握住孙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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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我挟恩以报也好，说我撒泼耍赖也罢，我求你给我五年——五年之内，我必助秦富庶变强，让先生看见复仇希望。若我失言，先生要去何方，我便随你前去，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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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为何非要我入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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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却是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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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你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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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你从门客做起，不想你军中威信渐深时被猜忌连累离秦，不想你大仇得报后只余空虚，不想你绝才惊艳最后黯淡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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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生值得更好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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