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顿勾了出来，寝衣柔软的触感让人站着都能立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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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想挑地段，秦昭直接摊开寝具，准备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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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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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肯定的，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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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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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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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出现的第一句话，不是孙膑为什么在这，而是这一天好漫长，长到现在才又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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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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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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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被人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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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书房，唯有书案上那一豆火光，成为黑暗里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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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眼前一片恍惚，她似乎已经看不清孙膑衣服上的纹饰和颜色，满目间皆是暖橘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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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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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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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欺负我呢？膑为人心眼甚小，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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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欺负先生，先生不会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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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抱着寝衣坐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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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让人像是飘在云里。困意卷成潮水，将她的理智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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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自己，说了怎样迷迷糊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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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比谁都清醒，却没反驳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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