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铁拳,一边放声大笑的声音:“痛快!痛快!司裳,你我兄弟联手,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挡得住我们?!”
他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断岳刀」沉重的手感,每一次挥出,那股斩断一切的霸道之力,从刀柄传来,贯通全身的舒畅;感觉到了庆功宴上,大碗的烈酒灌入喉咙时的辛辣与滚烫;感觉到了……在篝火旁,酒意微醺之时,石惊天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揽着自己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司裳,咱们不做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石惊天,第一个把他砸成肉饼!”
……
往事如潮,历历在目。那份金戈铁马的豪情,那份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义,曾经是他生命中最炽热、最宝贵的东西。
然而,当这些画面褪去,他眼前,只剩下这间清冷的、寂静的内室,和箱中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故刀。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傍晚时分,石惊天在得月楼上,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想起了他吼出的那句——“兄弟情义,大于天!”
多么熟悉的誓言啊。
可他,终究还是不懂。
这世上,唯一能大过天的,只有那个人,那个端坐在紫禁城最深处龙椅上的、孤家寡人的意志。
齐司裳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般,将那口沉重的箱盖,重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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