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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何羡月忙着搜索许忠怀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小黄书,许忠怀则是不知所以的一直盯着恩公翻着自己的住所。罢了!不管恩公做了什么,都牢牢收入眼底,记着就是了。
摒退了眾人,特别是总爱瞎折腾的倇老。那些许忠怀熟悉的人,一一走过他身畔,说的都是许忠怀忠肝义胆,此举为国为民为主公值得天下效法,却没有人劝他临阵脱逃,劝他珍惜生命,一个都没有。
恩公的神情甚是厌恶,许忠怀倒是把目光全都倾注在他身上,多贪一眼是一眼。君王缓缓而至,就算只着纯白单衣,顾盼之间仍是天子气度,雍容华贵、崇高而凛冽,不让许忠怀搀扶,主公自行坐定位。
主公神情縹緲,彷彿被抽了心神,无喜无悲,只是单纯的存在在这里。恩公划开主公掌心时,他更是一声不吭,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这样的主公又让许忠怀看不懂了,那他就姑且当作这是难捨的表现,毕竟也是打小的交情,虽然只是君臣关係,但在许忠怀心中早就当成亲兄弟。
他们对坐于一面大镜子上,身侧各置一枚香炉,焚着不同的香薰。恩公说一侧是太岁喜的味道,另一侧是太岁恶的。他们对掌,划开的口子也对在一起,如此血脉连通,能促使太岁移转。
如此尚且不足,主公虽然虚弱,但内功底蕴仍与许忠怀相仿,两人运气推移,合成一体气脉以作周天运转,逼着太岁不得不跟着这股蒸气洪流移动。不消多久,两人额上沁了一层薄汗,紧闭的双眼,紧皱的眉头,都体现着这过程有多么艰苦难熬。
香烟裊裊,蒸气腾腾,一时之间寝室宛若被水雾素纱笼罩,何羡月就在一旁看着,冷冷看着。身边的滴漏是金龙造型,从龙口吐出水珠,滴落下方一圈瑶池,任凭这滴漏镶金镶银镶珠宝,时光还是照样滴答流走。感谢这君王不懂地位远不及时光重要,才让他有可趁之机,否则未经蹉跎,许忠怀一早就被拿下了该如何是好?
匆匆过去两个时辰,主公脸色渐润,许忠怀却愈发枯槁,像是被榨乾的大树。终于是消停了,一阵热气排开两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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