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他们落井下石。
带着满腔怨恨,擂台上的黑豹用兽躯挥洒鲜血,台下赌客们的掌声,时而能掩盖他痛苦的回忆,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是隻被命运彻底遗弃的流浪猫。
上擂台很痛,却能获得人们的喝采。
比起光天化日走上街受人们唾弃,他寧可就这么死在黑暗的擂台上,至少能死在人群的欢呼里。
濒死倒卧于温热的血泊中,也比上街被过分刺眼的阳光晒伤好,对他们这类人而言,体内淌的鲜血都比命运的光辉温暖。
谁知入了夜,下了擂台,带着满身伤势上床,空荡荡的另一半床铺总会让绍翰想起某个人。
曾经,那头小黑豹都会趴在床上任那人抚摸,他好喜欢被她摸摸头,更喜欢被她搔下巴。
浑身伤口痛一阵停一阵,绍翰侧睡望向铁窗外,四方形的锈蚀铁窗框住了他的视野,想不到一人的夜是如此孤独。
原来,这就是女孩一直以来的感受。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会冷吗?会寂寞吗?
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视线还被那扇四角窗给侷限吗?
床头还是摆满药罐,还是一直咳嗽咳个不停吗?
不??现在的她一定过得很好。
说不定已经康復了,搞不好正和另一伴躺在床上温暖彼此。
肯定是这样吧?
想到心酸处,绍翰差那么点就掉下男儿泪,所幸他的泪腺及时踩煞车,他只管将头埋进枕头下,埋入更深的黑暗中。
别想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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