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
直到师父偷偷叫过他和师弟来,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到医院,说尽力抢救没准还能保住一命。
若是一时慈悲也就罢了,可他和师弟分明看到师父面上不经意间显出来的不是慈悲,更像是心虚多一些。
为民除害,心虚什么呢?
难道除的不是害吗?
可如果这人不是害,就该是苍生中的一员,是他们应该尽全力去庇佑的。
那今日师叔师伯,乃至师父,是做错了吗?
可师父往常教导他们,知错当改,当尽力弥补。师父好歹叫自己把人送到医院,师叔师伯们呢?又弥补了什么呢?
涉世未深的小天师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纠结出个所以然来。
祁殊没管他跌宕起伏的心理路程,一边听医生讲着检查结果一边在各类通知上签了字,又拿着缴费单去一楼收费处交了费,再回来时就看到两个小天师并排站在病房前,站得还挺笔直。
目测另一个眼生的应该是宋一凡刚刚说的师弟。
贺衡刚刚被安排在这儿守着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陆天师,看到回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回来了?他俩就这么站着,我说坐会儿歇会儿也不听,闹得我都快不好意思坐了。
祁殊也没想到自己下楼交了个费,他俩还真就老老实实站在这儿没走。
他刚刚声色俱厉把人唬了一顿,主要目的倒也不是吓唬一个和这件事没什么直接关系的小天师,更多的是想向这个小天师背后那几位师叔师伯递个话我师父还有徒弟,你们伤了我师父,做徒弟的不论如何,都要去讨个公道。
可没想到这俩茅山出来的小天师还真就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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