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魂体越发透明,偏偏束手无策。
夏鸿和祁殊虽说都是四品天师,可一个年岁尚小,一个在茅山象牙塔里待了十来年,在大学待了六年,紧接着又来高中教书,都不曾真正见过多少生离死别特别是这种先前就短暂却印象深刻地结识过的生离死别。
相比之下,竟然只有贺衡才勉强体会过一次亲人离世,多少有点抵抗力。
可老人家虽然去世,却因为地府拥挤的缘故能闲得天天来入他的梦,甚至比在世时见得都多。
像这样魂飞魄散后就真正永别,在场的除了团团小时候摊上过一次之外,谁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祁殊心里只觉得恐慌几十年后师父身归天道,自己是不是也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是不是跟魂飞魄散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坐上回师父家的公交车,祁殊还在因为几十年后师父也会魂飞魄散而恐慌。
倒也不是想不明白,毕竟那么多典籍摆着,随便看几本就能找到关于如何正确看待身死道消的辩题。
可他不想看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论调。
我知道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但是,
贺衡茫茫然地举手:但是,按理来说,亲人去世之后咱们本来就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啊。
奶奶去世的时候至少在前几天,贺衡是完全不知道还有因为地府过于拥挤不着急投胎所以奶奶可以日常来给自己托梦这个后续发展的。
所以他虽然痛苦,却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生死有命的边儿,现在甚至可以反过来安慰一下陷入恐慌和纠结的小天师:咱们谁不是只能活个百八十年的啊,死后还能见面是意外之喜,见不着也没辙,正该不就是见不着了吗咱们早晚也死了,再下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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