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到时候还能跟他说说这几十年有什么好玩儿的。
祁殊没忍住跟他多解释了一句:还不太一样师父去世了,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再过几十年我寿数尽了也见不到,永远都见不到。
贺衡愣了一下,觉出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这样吗?没有办法吗?
祁殊摇摇头。
有什么办法呢,师父本来就是上界老祖点化的分/身,生死簿上都没有名字,就是想造反都不知道该去哪儿造。
贺衡没明白原因,但思路依旧很清晰:可是,不管怎么说师父还没去世啊。我听说过有为了买手机预支工资的,没听说过有为了亲人几十年后去世预支难过的。
祁殊:
话糙理不糙。
比喻比得奇奇怪怪,但又莫名有点道理。
好像还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嘲讽。
祁殊倚在公交车椅背上,认真想了一会儿,抬手捂住了脸。
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哭了还是笑了。
贺衡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三秒钟,有格外轻的声音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你说得对亏我还是个天师,居然能被生死之事困扰这么久。
小室友的天师包袱好像很重。
贺衡替他平反:不讲理了嘿,谁规定天师不能被生生死死困扰了?那天师不也是人吗,你不能剥夺一个天师苦恼的权利。
祁殊哑然失笑,只好不住地点头: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谁规定天师不能想不通生死了?
就是,想不通生死之事不是很正常吗?你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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