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是不容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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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书香之地，不论是顾及学堂内的规矩，还是考虑时归的颜面，时序都主动与她保持了距离，将她当作一个平等的、有独立思考的、也不再小儿撒娇的的大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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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不是那种实在蠢笨的孩子，怔怔地愣了一下后，很快明白了时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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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有些不愿，但也没有纠缠什么，只管将掌心里的大手握得紧紧的，轻轻嘟起嘴：“阿爹，夫子们好像发现我上课不好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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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故意不听讲，就是实在跟不上，一不小心就想到旁处去了……不过姬夫子好像不相信，瞧着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叫我回家把他上堂课讲的文章念上十遍，明天他要当堂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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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着姬夫子讲了好多东西呀，万一明天课上我表现不好，岂不是要被大家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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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越说越是丧气，言语里多了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小手汗涔涔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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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为明日的当堂检查为难不已时，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从最开始的闷笑到最后完全不加掩饰，抬头一看，果然是时序笑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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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瞬怒，“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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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没有，阿爹不是在笑你咳咳——”时序的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气得时归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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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归忘了吗，你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等回家你给阿爹说，那位姬夫子讲的是哪篇文章，阿爹连夜教你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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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叫咱们阿归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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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狐疑：“阿爹也会吗？姬夫子讲得可难可难了，那次课后好几个被提问的都没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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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被气笑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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