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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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有一种压榨年轻人的负罪感，应允的话堵在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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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竹月又说：“属下本就是为主子而生，何来压榨一说？能为主子效命，该是属下等的荣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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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归终于正色，“你们先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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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她言语中的不喜，二人当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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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垂首道：“若主子觉得属下等逾越了，还请主子息怒，只当属下等没有说过，属下等愿听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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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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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看来，你我之间，便只是寻常的主仆吗？”时归有些难过，“便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是觉得，我只是想让你们为我赴汤蹈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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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月开口就要否认，可一开口，又猛然意识到什么，扑通一声跪下去，重重叩了一个头，之后才说，“属下斗胆，冒犯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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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晓主子对我等的情谊，可……正是因为这份情谊，属下等才会胆大妄为，主动向您提出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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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等说错了话，求主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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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旁边的空青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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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时归没有再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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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看着地上的两人，过了好久，才语气低沉道：“自你们来了我身边，我何曾罚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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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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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便依你们的，正好我身边也缺帮手，你们若能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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