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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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们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不过下跪这样一个动作，竟也叫他们生生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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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更是不小心碰到伤处，身形一晃，下意识撑了一下地面，这才没有倒下去，却也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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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心口一抽，不忍地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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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道：“我已与阿爹谈过，此番意外，实非你二人之过错，自然也没有谢罪一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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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略有迁怒，已经准备了新一批的暗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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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无需她多言，空青二人自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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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就猜到如此结果，真正听主子说出来，他们还是心脏抽疼，茫然地抬起头，不知该做些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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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受不得与他们对视，索性侧过身去，声音愈发低沉：“阿爹说，我若强留你们，便要废去你们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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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时序给出的两个选择一一道来，下意识去问他们两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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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两人目光灼灼，竟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前者，又是苍白着一张脸，叩首道：“如能继续留在主子身边，属下等愿自废武功，以为主子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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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昨天晚上，时归或就顺从了他们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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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夜过去，她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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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只是动了动身子，揪着大氅的抽绳，在两人面前蹲下去，缓缓摇了摇头：“可我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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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过了，我虽不愿你们离开，可若这要以废掉你们一身功夫作为代价，实在是太沉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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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如今不想离开，或许只是雏鸟情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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