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因为她是第一个对他们表露善意的人，便轻而易举获得了他们的效忠，之后只需略施小惠，就将这份忠心一点点稳固了下去，让他们再不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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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说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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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只是觉得，用一些小恩小惠来换两条命，倒显得她刻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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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欲要反驳，却被时归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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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阿爹正在气头上，便是我说破了天，也很难叫他改变主意，倒不如顺着阿爹的意思，放你们出去待几年，等阿爹的气消了，你们若还想回来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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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趁着这几年空闲，你们也能到处走走看看，游山玩水也好，做什么事业也好，也能知晓没了我，你们又是何等的自由和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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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子，那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最后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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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离开京城，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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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时归的语气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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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空青和竹月却看到了从她眼尾坠下的一滴泪珠，打在地面上，只留了极轻微的一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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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站起身来，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才一招手，雪烟就将提早准备好的盘缠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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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笑道：“你们毕竟跟了我几年，主仆一场，也该全了这份情谊。这里是三千两银子，你们且拿好了，只要不嫖赌，多半是够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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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来你们也不会做这种事。”时归又笑了笑，“不过要是真不够了，也不要客气，只管给我来信就是，我再给你们送些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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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烟将装有银票的钱袋放到空青面前，默默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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