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莫…示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几个字,眼神死死盯着林涛,带着无尽的不舍和刻骨的担忧。
“娘!娘!”林涛肝胆俱裂,嘶声呼唤。
王氏眼中的光,如同燃尽的灯芯,彻底熄灭了。那只紧抓着林涛的手,无力地滑落。
“娘——!!!”
一声泣血的悲号撕裂了黑水河畔死寂的夜空。林涛抱着母亲迅速冰冷的身体,跪在冰冷的矿渣地上,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冻结。巨大的悲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几乎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世纪。夜风呜咽着,卷起垃圾堆上的碎屑。林涛僵硬地低下头,看着掌心。
冰冷的镜胚,沾染了母亲死血的鹿皮,三根苦涩的草根。
他猛地抬起手,用沾满污泥和血污的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和污迹,动作粗暴,如同要擦去所有的软弱。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再无泪光,只剩下一种被冰封的、死寂的疯狂。他拿起那块沾染了母亲死血的鹿皮,手指僵硬却稳定,开始笨拙而用力地将鹿皮边缘对折、缝合。没有针线,他用的是豁口柴刀那变得无比锋利的豁口边缘,小心翼翼地刺穿鹿皮,再用从自己破烂裤脚撕下的、浸透了污泥和血渍的布条捻成的细绳,一针一线地勒紧!
每一针,都像是在缝合自己破碎的心。鹿皮囊渐渐成形,那层吸收了母亲死血的无形纹路似乎赋予了它一种奇异的隔绝之力。他颤抖着,将那枚冰冷蠕动、散发着无穷恶意的镜胚,连同那三根苦涩的草根,一起塞进了鹿皮囊里,然后将囊口死死勒紧、打结。
当最后一道死结勒紧的瞬间,鹿皮囊表面那层极淡的微光彻底隐去。镜胚那冰冷刺骨的煞气和令人疯狂的躁动感,竟然被隔绝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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