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如同握着冰块的寒意,透过鹿皮传递出来。
他将这鹿皮镜囊紧紧塞入怀中,紧贴着心口。那里,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庇护。
林涛缓缓站起身,背起母亲冰冷僵硬的身体,用撕下的布条死死绑缚在自己背上。冰冷的触感如同寒冰,刺入骨髓。他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豁口处凝结着暗红血晶、散发着幽幽暗紫煞气的柴刀。
刀锋冰冷,映出他沾满污血污泥、却再无一丝表情的脸。那是一种被绝望淬炼过后的死寂。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包散开的黑星砂上。冰冷的砂粒在月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
他走过去,用油布重新仔细地将其包好,塞入怀中。然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向腰间——那里,插着一把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祖传匕首。
匕首的握柄缠着磨损严重的破布,刃身黯淡无光,靠近护手处,有一道不起眼的微小豁口。
林涛伸出左手,握住了那把豁口匕首的柄。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他右手则缓缓抬起了那把煞气惊人的豁口柴刀。
刀锋,慢慢移向左手的掌心。
暗紫色的煞气在刀锋上流转,豁口处的暗红血晶闪烁着妖异的微光。林涛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波澜。
柴刀冰冷的锋刃,轻轻贴上了左手掌心脆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