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他一把攥住毛草灵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手——那只现代银镯硌在两人手心里,像根藏不住的刺。
“方才为何不收狐裘?”他眉头拧着,语气却没什么火气,“是觉得朕的东西配不上你这长安公主?”
毛草灵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粗糙的虎口处轻轻划了下——这是她在青楼练出的本事,对付男人,软的总比硬的管用。“陛下说笑了,”她仰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窗边飘进的雪沫,“臣妾是怕穿惯了那样金贵的东西,往后瞧见牧民身上的羊皮袄,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耶律洪的眼神柔下来。他低头吹掉她睫毛上的雪粒,气息扫过她的脸颊:“你是朕的皇后,是乞儿国最尊贵的女人,穿什么都配。”
“可臣妾更是陛下的子民啊。”毛草灵顺势靠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皮革味,“臣妾想跟陛下学骑马,学射猎,学怎么看草原上的星象辨方向。等臣妾能在马背上追上雄鹰了,陛下再赏狐裘,臣妾才敢穿。”
这话像是说到了耶律洪心坎里。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好,朕等着你追上雄鹰的那一天。”他顿了顿,忽然抚上她的发顶,“今日宴席上,你不怕巴图刁难?”
“怕啊。”毛草灵说得坦诚,手指在他腰带上的玉扣上画着圈,“可臣妾更怕陛下觉得,从长安来的女子都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她抬头眨了眨眼,“臣妾要让所有人知道,陛下选的人,不光会弹琵琶跳舞,还能跟他们喝一样烈的酒,说一样硬气的话。”
耶律洪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鬼灵精。”他忽然正了神色,“巴图虽鲁莽,却是部族里最善战的,他手里的铁骑能抵半个乞儿国的兵力。阿依莎的父亲跟他是世交,你往后……”
“臣妾知道该怎么做。”毛草灵打断他,指尖按住他的嘴唇,“臣妾明日就去给阿依莎姐姐送盒胭脂,听说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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