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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卒如释重负,心底遂涌出庆幸以及感恩之情,退到了一边去。
秦威年咳咳地有一气没一气地喘着,他抬起头,昏花浑浊的老眼倒影着那高大无比的身影。
她高大更胜男子,纵使在秦氏一族中,也少有能出其右者,正因如此,其袭爵以来,纵使族中再多非议,外人眼里都不曾对其身份有所怀疑。
“后悔么?”安南王问道:“只要你及时收手,或是另寻机会,寡人再想杀你都无从下手。”
秦威年不曾回答,唯有死死盯紧她。
“哪怕是今日,族中都有为你觐见请愿之人,树老根多,人老德厚,这些人竟宁愿冒死,可悲可叹,叫人不知如何是好。”安南王平静道:“不过,寡人素来愿意成全。”
秦威年双瞳瞪大,下意识挣扎着向前扑去,却被牢牢定死在刑架上,刑房内唯有咔咔嚓嚓的摩擦声。
良久,他喘着粗气,沙哑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你以女身袭爵,真当我等眼瞎不成……待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天下,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安南王古井无波,连驳斥都未曾驳斥,似在听一番无聊可笑的控诉,更显得秦威年的话苍白无力,片刻后,她缓缓道:“听你指使的,都有谁?”
“…不都在这狱里么……都杀了吧。”秦威年苦涩中带着讥嘲。
“不,不止,还有你两个嫡孙昌盛和昌平,还有你三个女婿和大小孙女婿,还有你的棋友、知己、酒友,对了,自然也包括了你活着和死去的两儿子,活的处死,死的毁墓。”
随着一个一个字的落下,秦威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跟从泥里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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