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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他听到过有人在聊儿子啊、大郎啊什么的,但他没在意,以为是同病房的病友父母在聊天,可是这男人一扑,他终于发现了不对。
这分明是喊他的啊!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呆滞了些,意图扑过来的男人停下了哭喊,有些不安地唤他:大大郎?
郑成安彻底懵圈了:啊啊?
他的嗓子能出声,但声音比较沙哑,加上他对方言不太熟悉,说起话来总是慢慢的,你们是谁?
他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那个眉心有一点朱砂的中年男人说:我是你阿姆啊。
他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更壮实些的中年男子,男人说:我是你爹。
最后那个小帅哥声音轻轻的,似乎有些不安:我我是
越是紧张越是说不出来,小帅哥结巴半天,最后还是有朱砂痣的中年男人替他说了,他是给你娶的冲喜夫郎,看来,冲喜还是有点用的,这不你就醒了吗?
郑成安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屋里瞬间乱作一团,大郎,大郎,你怎么了?
我的儿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阿姆你你你别急,我马上请郎中过来。
屋里一阵兵荒马乱。
郑成安一直到了傍晚才醒过来,刚睁开眼他就被吓了一跳,床边坐着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手中捻着一根银针正要朝他扎过来,那银针泛着冷光,在郑成安惊恐的眼神中越来越近,恐惧把他的身体压迫到了极致,倏然突破了极限,在银针要扎上他脑门的零点一秒前,他呲溜一下贴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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