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而非放弃。”
一字之差,一个是逼不得已的选择,一个是心甘情愿的成全,常人有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得从来不是成佛,而是放下。
“施主今日来此禅房,便是老衲与施主的机缘,施主若能就此勘破心结,那或许便是施主与所求之人的机缘。”
她的心,不能强求,可若是就此放开她……或许一辈子都只能与她形同陌路了。
所谓机缘,无疑如同一场渺茫的赌约。
贺兰毓未曾再说话,与方丈相对而坐,静静喝完了一整碗茶汤。
出来后正值寺中午膳,他到食堂盛了些斋饭送去温渺渺房间,她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趿鞋。
“怎么起来了,身子好些了没?”贺兰毓问。
温窈嗯了声,忽地又仰头跟他说,“昨晚上出一身汗,腻得慌,我想沐浴。”
贺兰毓说好,把斋饭放在桌子上,教她先吃饭,便出去寻木桶和吩咐人烧水,等她慢悠悠吃完饭,他把热水也备好了。
他在里头泡了些药材,站在木桶边,问她:“要帮忙吗?”
温窈闻言看了看他,眸中划过道微光,也不知在想什么,她说要,而后头回当着他的面,主动解了衣裳。
她的躯体一向很漂亮,逃跑的那些日子不仅没有让她消瘦干瘪,反而肌肤更紧实了不少,腰肢纤细、骨肉匀称,婀娜有致。
温窈朝他走过去,四目相对,如今先躲开的成了他。
她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轻轻地笑像刺一样,“贺兰毓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那么问,就是想留下来的另一种委婉粉饰说法呢。”
“渺渺……”贺兰毓眉尖微蹙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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