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寺庙,我在你心里便是那般背德?”
“你不是吗?”温窈不以为意,“更何况你从前不是从来都不信佛的嘛……”
她说完了侧过身迈步进浴桶,搭步的脚踏沾着水汽有些滑,脚下稍稍踉跄了下,手臂立刻教他一把握得稳稳当当。
“你小心点儿。”
贺兰毓扶着她,她却又不愿意,甩手一把挣脱了开来。
他收回手,不欲多在她眼前停留,可出去吧,屋子就这么小,一开门,外头的人一眼就能望个遍,更不妥。
贺兰毓闷气又无奈,没脾气,干脆两步去桌边收拾碗筷了。
温窈在身后瞧了半会儿,也看得出他这几日的异常,但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她那时一样困顿?
但想不透便也不想了,随他去罢了,她眼下倒是比较关心那日小楼前的厮杀,遂问起他:“你查到那些是什么人了吗?”
贺兰毓低低嗯了声,却又说:“这些事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理。”
“是皇帝吧?”温窈倒不怕他知道,“我走之前他曾给过我一块玉令,想来之后一定也会找我,你生气吗?”
“你是指气他给你玉令,还是气你收下玉令?”贺兰毓转过身,目光直直望着她,长睫将眸中遮出一片阴影。
她不说话,贺兰毓也没有必要非得逼问,诚然说:“我知道你拿他的玉令换了路引与文牒,那时候你在外下落不明,你觉得我有空生气吗?”
“那玉令现在在哪儿呢?”他问。
温窈稍觉意外,但仔细想想他要是一门心思派人去查什么,恐怕也没什么查不出来的,坦然道:“扔了,船行江上时,绑着石头沉进了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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