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只知道他身上有股浅淡的佛偈香气,太熟悉了,闭着眼都嗅不错,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中,仿佛能听见里面沉稳笃定的心跳,握在细腻腕子上的手掌略显粗糙却温热有力,极大地安抚了她的瑟缩与颤抖。
无论她承不承认,事实是就算黑暗中蒙上眼睛,她也能从无数人中准确无误分辨出他来,怀抱是有记忆的。
温窈额头冒着冷汗,但僵直的脊背松懈下来,内收的五指平缓松开,贺兰毓垂眸看了眼露在他宽大手掌下尖俏的下巴,轻微弯了弯嘴角。
他试图与她说话分散些心理上的痛楚,遂问:“你一个人在执掌温家这么久,还习惯吗?”
温窈低低嗯了声。
“那回来这些日子可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不妨说于我听听。”
“我不知猜得对不对……”温窈闭上眼,长长换了口呼吸,将前些时候郑若安寻来之事与他说了,又道:“他或许是怕我当真将罪己书公告出去,毁了他的前途。”
她事后想想,当时那影子分明手持匕首在她跟前,却迟疑了下没下手,只是将她推开了去,但刺向紫檀时便利落许多,显然是受人吩咐不许真要了她的命。
“此事望你别援手相助,我会自己解决干净。”
闻言,贺兰毓唇瓣开阖了下没好再言语,他与郑若安同在朝廷中,对方如今却不过只是七品芝麻官,根本连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她温家的家事,他现在确实没有身份去管。”
贺兰毓只是想着今晚翻墙入户的贼人便放心不下,遂嘱咐道:“我方才进府一路看来,这偌大的宅子竟连守卫都没有,那些小厮都是普通人,真遇到歹徒时帮不上忙,回头你记得去武行买些看家护院的侍卫,知道吗?”
他说话的语调当真是数十年如一日,温窈言辞停滞了下,还是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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