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时间凌晨3点,李溪柴坐在医院休息室的沙发上敲电脑,身上是还没换下的手术服,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坐到了现在,比起工作,老师催的论文更头疼些。
顾以欢走进休息室,将手里的咖啡在李溪柴鼻前晃了晃。
闭着眼,单手扶额的人闻到咖啡香睁开了眼,唔,还没回去?,眼里满是疲惫,能在神经外科立足脚跟,是需要比常人更努力些。
顾以欢将咖啡递给他,顺势坐在李溪柴一侧,今天该我值夜班。
李溪柴点头,抿了口咖啡后,将纸杯放下,腾出手来继续敲字,他全身上下透露着生人勿近,怪不得病患们在年轻医生中都更喜欢dr.顾,而非dr.李。
顾以欢盛咖啡的纸杯被捏的有些变形了,她缓缓开口,回国交流那事儿,我给你报名了。
敲键盘的声音明显一顿,李溪柴有些烦躁的换另一只手肘撑着上半身。
有些事必须要解决,有些人必须要见,顾以欢饮尽杯中的咖啡。
没什么好解决的,李溪柴双手垂在腿上。
李溪柴,我说如果,如果我们还能一起回来,就结婚吧,顾以欢将空纸杯捏在手中,投进垃圾桶。
李溪柴将电脑合上,装进包中,起身朝门外走,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好。
顾以欢没有看他离开的背影,她靠在沙发背上坐了许久,她明白,有些故事该画句号了,有些故事可能只是画上逗号以便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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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来,陈毡暖与陈期年第一次冷战。
两人冷战的缘由是,在这个快要结婚的节骨眼上陈毡暖父亲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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