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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毡暖只说病了,却不说什么病,单方面决定父母见面的时间再推一推。陈期年父母贴心询问要不要帮忙也被陈毡暖一一回绝,她不愿意给陈期年添麻烦,尽管已经六年了。
那晚,陈期年只留下一句陈毡暖,如果真的决定要结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便被急着召回了医院。
陈期年也想借这次学术交流的忙碌,给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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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文婷给陈毡暖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陈泽华的病情,医生说脑子里长了个瘤,不严重,但是位置不太好开,建议往省级医院送,文婷就想着还是去b市动手术吧,b市是大城市,女儿在那,也有个照应。
一周时间,陈毡暖也想明白了。李溪柴离开那天起,她明知他不会再回来了,却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让陈期年去赎不该赎的罪,她拒绝,他就等,等她愧疚的对他好,反反复复纠缠了六年。
结婚,也算给这六年一个答复了。
以往闹别扭都是陈期年哄,仗着他的宠爱,陈毡暖越发娇气,她不愿先道歉,但是想着法子给陈期年台阶下。
她拿起手机,编辑了条朋友圈发了出去:
b市哪家医院神经外科最好啊?,屏蔽了除陈期年外的其他所有好友。
陈毡暖关掉手机屏幕,抱着双臂趴在办公桌上,头埋在小手臂:陈期年,你可得抓紧机会了啊。
手机突然的振动让她立马从桌上撑起身子,解锁手机,看到置顶在微信第一条的消息来自李溪柴
你电话号码给我
陈毡暖不敢相信眼前的对话框,她退出去来回刷新,安慰着自己,可能就是app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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