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怒吼,从不要求她应当怎么做,也许他打她就只是纯粹的想打她。
客厅里都是钝器击在皮肉上的声音。
滴滴答答。
她仿佛听得见钟的秒针在走,滴滴答答。
真残忍。它就这样数着她被打。
茶几下有地毯,他连这薄薄的一点缓冲也嫌碍事,直接揪住她头发,强行往外拖。
向遥痛得尖叫。
他专心致志,手起手落十几下,嫌恶地啧了一声。应当是嫌那台相机太过坚固,锤在她软绵绵的身体上没有一点裂痕。
当然没有。痛楚,伤痕,全部都在她身上和体内。
镜头盖早甩在了地上,露出黑洞洞的一只眼。向遥蜷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绝望地想,你也看着我被打。
砰一声巨响。他不尽兴,索性直接把相机砸碎在她旁边的地板上。
“怕什么?买新的就是了。要多少,都给你买。”
一滴冰凉眼泪顺着流进耳后。说什么都可以,说她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说这句。说这句,只等于她一切靠他施舍!买来是他,砸碎是他,她无权做主。一切是她活该。
她匍匐着,像一只毫无尊严的虫子,缓慢蠕动做无用功。退无可退,能退到哪里去?这是他的王国,什么不是他的?头顶撞到茶几的桌腿,被揪住衣领提起来,整个人撞在尖锐桌角再摔落回地面。
太疼了。隔着衣物也像利刃一样,感觉内脏都要被刺穿。那只胶卷相机也掼在地上,塑料的,一摔就坏。电池掉出来,后盖开了,这卷胶卷曝了光,作废了。
买也买不回。
向遥死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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