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眼。
意识回笼时,贺檀在给她涂药。她眼睛睁开一点模糊的缝,屋里有点暗,只床头开一盏小灯,昏黄的,照在他脸上,近似于温柔。
向遥紧紧咬着下唇,逼迫自己不能哭出来。她就这时候胆子最大,直直盯着他看,因为他不会紧接着打第二次——或是还没有试过紧接着打第二次。
他神情很专注,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棉签,透明的药膏,细细地涂。
“哭什么?”
她咬紧牙,勉强逼自己泄出一个字。
“……疼。”
他嗤笑一下,像是听见一个极可爱的小笑话。
“我知道。”
他停了停,将棉签包在纸巾里丢进垃圾桶。
“我心疼你的。”
向遥觉得全身的伤都在这一刻齐齐发作了起来,新的迭上旧的再迭上更旧的,让人无法忍受。他心疼她?他要是有那么一点诚实,怎么会打她,怎么用她心爱的东西打她!
甚至于——擦药都是假的,根本不是歉意,是他享受。回回上药,可是还未等好全就又会打上新的,这是心疼她?
结婚纪念日。
贺檀今日仍要在公司,下班来接她去荔笙吃晚餐。
向遥站在衣帽间,右边是她的衣柜。平推开柜门,横杆上,挂的清一色名牌。结婚后,少不了要跟他去一些体面的场合。这些名牌衣裙,都精心装在防尘袋里供奉,像戏子上妆,专用于扮演贺太太角色。而她平日穿的廉价衣服,挤在上层格子,见不得人。
六月,她穿无袖高领的连衣长裙。当然外面还要套一层外套,不然那两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