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奶奶,我想改变一下拍摄形式,您看行吗?”梁暮认真说道:“您的手稿很动人,我想用更丰富的表现形式来拍。我想根据您的手稿,用三段式结构表现,同时配合采访的方式,您看好吗?”说完他认真演示了一段。
梁暮对采编播也精通,他认真对待每一个到手的工作,不想因为张晨星要求不高就随便拍。
郭儒森老人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当回事的人,很是感动。拍了拍梁暮手背以示感谢。梁暮把她推到树荫下,又找了件衣服盖在她腿上:“那您稍等片刻,我去重新安排一下。”
罗罗用一次性杯子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温水,放到郭儒森手中。
张晨星上一次看梁暮工作是在那个公园,那天他带着耳返穿着西服去搞一个求婚仪式,场内场外的人让他训了个遍。这一次的梁暮,没有一点脾气,尤其对郭奶奶讲话,声音极致温柔。
是不自觉就要去呵护弱者的那种温柔。
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郭奶奶旁边陪着她。老人也听闻过张晨星的故事,此时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用说话,就已经懂得。
拍拍张晨星的肩膀,对她说:“晨星啊,如果真的找不到,就别找了吧。”
“那您呢?后悔过吗?”
郭儒森没有说话。
她的取景就是在这棵树下。
五十年前,也是在这棵树下,郭儒森送别了少年好友。彼时的她已嫁作人妇,膝下有一个女儿。丈夫因公瘫痪在床,一家人揭不开锅。是在城北的粮店偶遇回乡安葬父母的他,两人再见,难免唏嘘。
临行前,好友将手里的现金和粮票留给她,再往后十年,每年都有那么几次,在郭儒森不堪重负之时,远方的他像神仙会算一样,送来他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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