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杳无音信。而郭儒森记得这么一个人,找了很多年,都找不到。
“如果找到了,您会做什么?”梁暮最后问。
“我也不知道。”
郭儒森后来生活凄苦,丈夫在四十岁时离世,唯一的女儿也在50岁时患癌病逝,而她的腿,在那之后的一次车祸中没能保住。
“或许,我可以说声谢谢,也想把那些亏欠的东西还给他。”
梁暮没问郭儒森是不是爱着那个人。
他钦佩这样的人,尽管生活凄苦,出门时却穿得干干净净。在耄耋之年仍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和干净的灵魂。
这会儿都安静下来,只有风的声音。萧子鹏举了举手又放下,就这么结束了这场临时编导的拍摄。
“谢谢晨星。”郭儒森对她说:“真不容易。”
张晨星对她笑笑,帮她把头上的落叶摘掉。
“送您回去吧。”梁暮说。
“那刚好,去家里休息。”
郭儒森讲古城话,怕梁暮他们听不懂,就讲得很慢。是一个很体贴的老人。
他们送老人回去,这才发现老人住在清衣巷旁边的蓑衣巷。梁暮学习过巷志,猜到早在千百年前,蓑衣巷或许住船夫。因为那时古城连年阴雨,撑船之人常年身披蓑衣,风雨里来去,因此得名。
老人家里很拥挤,却难得干净。拿出老相册来给他们看,萧子鹏让罗罗他们开始无干扰拍摄。
梁暮听老人讲照片里的故事,而脑海里构画出了一个完整的轮廓。清衣巷、蓑衣巷,还有更多的街巷,是这古城里的人间烟火,也是人间百态里的浓缩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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