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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
陈默当时只觉得外婆病糊涂了,他那“衰神附体”的体质,喝水塞牙缝、走路踩狗屎、平地摔跤、彩票永远差一位…这种深入骨髓的倒霉,哪有什么法子?
外婆却异常笃定,甚至带着一种回光返照的亢奋:“是…是‘配阴婚’!只有这个能压住你身上的‘煞’!能改命!保你平安!外婆…外婆时日无多了,这是唯一…唯一能为你做的…”
看着外婆油尽灯枯却仍为自己拼命的样子,陈默心里堵得发慌。
从小到大,因为这份倒霉,他失去太多,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外婆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
那句“改命”、“保平安”像黑暗里摇曳的烛火,尽管荒谬绝伦,却让他那颗被霉运浸泡得麻木的心,生出了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可悲的…渴望。
或许…万一呢?
再倒霉,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昨晚,神婆王婆那张沟壑纵横、涂抹着劣质白粉的脸,在摇曳的白蜡烛光下如同鬼魅,嘴里唱着不成调的、让人脊背发凉的“喜歌”。
供桌上,那个模糊的牌位,上面用血红的朱砂写着陌生的名字。
外婆枯瘦的手像铁钳,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按在蒲团上,声音嘶哑破碎:“默儿…拜堂…冲喜…保命…”
他本能地想逃,但看着外婆眼中近乎疯狂的哀求与希冀,那句“改命”的微弱希望又死死拽住了他。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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