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慈。”
第二次听见有人喊自己时,那声音很近了,像依托幻觉载体才会有的轻柔。
这幻觉也并非无来由。
林晋慈的脑海里有这样一段记忆——应该是某个校园活动日,活动结束提前放了学,铃声未响的校园早就空空如也,没参加活动的林晋慈趴在课桌上补觉,脸埋在双臂间,睡得很沉,有人这样喊了她一声。
“林晋慈。”
“放学了,他们都走了,你不回家吗?”
林晋慈长觉初醒,揉着眼,和许多书堆桌椅一块在破窗而入的浓郁晚霞里发愣。
视线里的高大身影,和她一样,在并无管束的活动日仍规规矩矩穿着校服衬衫,那人逆光走向讲台,抬起的小臂上上下下动作,擦净值日生遗忘的黑板,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被一片片清除。
眩目的光圈渐渐褪去。
林晋慈眨眨眼,眼帘内,远一些的,是水晶灯流苏垂下的尾部,近一些的,是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放学了吗?”她不太确定地问傅易沛。
结束的铃声好像一直没有响。
傅易沛没有回答,只是不悦地皱起眉,责问的目光转去一旁:“喝了多少喝成这样?”
徐东旭哪敢实禀。
他那几个朋友也是相互对望,噤若寒蝉,彼此支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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