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红的喝了一点,白的应该也喝了不少。
张口就来的瞎话倒是敢往外放。
“你看看,林小姐实在是爽快人,哈哈哈,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劝一劝呢,这就喝多了,真是豪爽啊。”
众人又附和,将林晋慈没头没尾吹赞一番。
林晋慈没有精力去分辨周围杂乱的声音,脑袋像一台过载到发烫的机器,陷入宕机后的散热状态,四肢绵软,没有力气,脑子又沉坠得难受,软体动物一样只想朝桌上趴去。
傅易沛的胳膊轻轻揽住她,“别在这儿睡。”
林晋慈歪下的脑袋,无法及时停顿,醉沉沉靠在傅易沛伸来的手臂上,眼睛循着这只手臂上移,仰头盯住他的脸,分辨着什么。
傅易沛同样也垂眼望着林晋慈不似以往的样子,醉态中和了这双眼本有的漠然,她一直是心墙高筑的人,少有这样脉脉如诉的眼神。
傅易沛不由朝她发问:“又要装不认识?”
谁知林晋慈看了傅易沛一会儿,将染上绯红的眼皮敛下来,低低吐出两个字。
“认识。”
不久前,傅易沛正在舅舅家准备吃饭。
他舅妈有饭前敬香的习惯,他入乡随俗,跟他舅舅章岩一块陪着净手焚香,舅妈还要念一段经,舅甥两个退回餐厅,边等边聊天,舅舅说这个习惯舅妈是一餐也不落的。
所谓敬神,宣之于众的花架子好做,难得就是这么一点无人处的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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