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边卷曲成灰黑色的波浪,却奇迹般地护住了中间的字迹。防空洞深处传来新伤员的**,和三天前陈铁匠的嘶吼如出一辙。我摸出怀里的凿子,那是从王石匠僵硬的指间掰下来的,冰凉的金属把手上,还残留着他最后的体温。
当最后一位参观者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外,展柜的射灯渐次熄灭,唯有那些沉默的文物,仍在黑暗中倔强地散发着微光,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种,在岁月的长河里,继续灼烧着时光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