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当陶皎月当年为龙鸣剑修的衣冠冢的墓碑出现在视野中时,她抬手示意全体立定。墓碑前的石案上,不知谁悄悄摆了束野菊花,花瓣上还凝着晶莹的露珠。
她缓缓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石板上。指尖抚过“龙鸣剑之墓“几个大字,凹陷的刻痕里积着昨夜的雨水。“那年攻打井研城,“她的声音混着沙沙的风声,“城墙足有两丈高,将军把红旗往腰间一缠,踩着战友的肩膀就往上攀......“说到动情处,她的喉结微微颤动,右手不自觉地按住龙鸣剑的剑柄。
秋风突然卷起,坟头的野菊剧烈摇晃,陶皎月腰间的双枪相互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这声音惊得新兵李狗子浑身一颤——那声音太像他祖父讲述的,辛亥年间武昌城头的枪响。他望着陶皎月被风吹乱的鬓角,那里不知何时已添了几根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冷白。
“将军逝世时,手里还攥着着他写的最后那首诗。“陶皎月的声音突然哽咽,她迅速抬手抹了把脸,却蹭花了眼角的泪痕。新兵们这才发现,这位平日里铁面无私的陶团长,此刻眼底蓄满了滚烫的泪水。风掠过松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讲述。
仪式结束后,陶皎月独自留在墓前。她掏出随身的绒布,仔细擦拭墓碑上的尘土,连碑文缝隙里的青苔都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新兵王三娃偷偷回头张望,只见月光下,陶皎月正解下腰间佩剑,就着清冷的月色细细打磨。剑身的划痕在月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她刚才讲述的那些烽火岁月。当剑身突然闪过一道寒光时,王三娃终于明白——这些划痕不只是伤疤,更是一个女人用半生岁月,写给这片土地的滚烫情书。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默契的协作成了常态。陈云飞在五宝建立的军工厂,将改良后的手榴弹源源不断送往各处;张思宇利用观音铺的商道,为各部筹措了大量紧缺药品;杨雪峰训练的山地侦查队,像眼睛般监视着周边异动;陶皎月则将自己的战斗经验编成手册,在各部队传阅。
每逢月末,四人都会在五宝镇的茶馆相聚。陈云飞带来五宝的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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