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将官服步出祠堂,朝阳恰好穿透云层。笔挺的军装衬得她身姿如出鞘的利刃,肩章上的银星在晨光中闪烁,腰间双枪与龙鸣剑的剑穗随着步伐轻晃,碰撞出细碎的金属鸣响。及膝马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嗒嗒“声,惊得街角老槐树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也惊起镇民们敬畏的目光。
训练场的肃杀之气在寅时三刻达到顶峰。残月尚未西沉,山道上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二十斤沙袋压得新兵们佝偻着脊背,粗重的喘息混着夜枭的啼叫在林间回荡。陶皎月骑着枣红马来回巡视,马灯昏黄的光晕扫过士兵们汗湿的脸庞:“当年龙将军带我们急行军百里,脚上磨出血泡也没停下!“她突然勒马,马鞭精准抽中一名踉跄的士兵:“挺起腰杆!古罗的男儿骨头比铁硬!“
正午的石板地被晒得滚烫,蒙眼训练的士兵们屏息凝神。金属零件掉落在地的叮当声此起彼伏,混着恼人的蝉鸣,在热浪中织成紧绷的网。陶皎月手持秒表站在树荫下,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士兵们颤抖的指尖。当某新兵的螺丝刀不慎滑落,她瞬间冲上前,军靴碾过零件:“战场上你的枪卡壳,就是把命递给敌人!“说罢抓起对方手腕,生生将滚烫的枪管塞进他掌心:“记住这种温度!“
梆子敲过三更,整个古罗镇沉入梦乡,唯有训练场的油灯在狂风中摇曳。急促的集合铃骤然撕裂夜幕,睡眼惺忪的士兵们跌跌撞撞冲出营房。陶皎月裹着军大衣立在操场中央,枪托重重砸向迟到者的脚踝:“敌人可不会等你睡够了再动手!“她扯开衣领,左肩的旧伤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白:“这道伤就是在睡梦中挨的!“寒风卷起她散落的鬓角,却吹不散士兵们眼底新燃起的火焰。
农历初一的晨雾还未散尽,陶皎月已换上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腰间双枪褪去了锃亮的金属光泽,裹着褪色的红绸。她立在团部大院中央,看着士兵们整队,目光扫过新兵们胸前崭新的徽章,最终落在东南角那棵老槐树上——树皮上还留着去年剿匪时流弹留下的凹痕。
通往烈士陵园的石板路蜿蜒在枫林间,霜打的枫叶红得似血。陶皎月走在队伍最前方,军靴碾碎落叶的声响惊起几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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