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因他这句直白的问话而凝滞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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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自己也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问出口实在有损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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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围绕他的爱慕与告白不计其数,球场边永远不缺递水的女孩。他早已习惯性地拒绝,漠视,到后来变得麻木,甚至能在对方开口前就预判到那些千篇一律的表白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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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为在这方面比较敏感。正因这份敏锐,他才没有盲目地认为秋杳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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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里,没有旁人那种或羞涩躲闪或热切痴迷的光芒,更多时候,是一种对他靠近而带着无奈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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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身体和她的嘴像经常没商量好似的,让她的抗拒表现得不是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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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给自己突兀的问题找个台阶,也像是想确认某种更安全的答案,他又掩饰性地补充,“我是说…你喜欢我这样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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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看着他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偏要强装的别扭模样,觉得他挺幼稚,声音清凌凌的故意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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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聿眉头拧起,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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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是秉持着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双标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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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可以只承认“一点点”喜欢,但秋杳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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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因为……”他有些急切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少有的,笨拙的退让,“要是因为我之前欺负过你才不喜欢我,那我以后不那样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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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像是觉得这承诺还不够份量,又补充,“这样……这样你总能喜欢我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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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被他绕得七拐八拐,秋杳都要被绕晕了,她在心里默默腹诽,自己脑袋大概是被门夹了才会对这家伙有异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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