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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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陶君然被护士推进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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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温婉柔顺,从来不善苛责任何的女人,此时面目苍白,唇瓣干涸,虚弱得像一根飘零的蒲公英,随时会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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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坐在床边,握住妈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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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的手是那样的冰凉,连指尖都带着寒气,姜晚笙掩着脸又掉了点眼泪,蜷紧了,试图把所有的温度都给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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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一圈都是红的,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喃:“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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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还在昏迷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却凭着意识颤了颤手指,触在女儿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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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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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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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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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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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后,祁琛赶了过来,他刚从科研所结束项目,拿到手机才知晓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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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得速度很快,但却没有进得了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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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的外婆将他拦在门口,老年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祁琛,尤其知道他的身世,对他有一种骨子里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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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梅琴兰看着祁琛说,“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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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祁琛还是礼貌性喊了声“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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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琴兰打断他,表情肃然:“你不要喊我,我只是晚笙的外婆,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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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微微拧了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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