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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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生命中彻底失去，她再也抓不住，连一点碎片都不曾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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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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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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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倏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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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眼皮很重，大脑也被倦怠缠绕，迷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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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两侧还未风干的泪痕，以及心底那汹涌的恍然与忧伤，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这场梦境是如此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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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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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微松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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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思绪中抽离，陶君然抿了抿唇缝，只觉嗓子干涩，想喝水却又抬不起来手指，她费力地挪了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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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细微的动静，立刻惊动了病床边趴着的姜晚笙。她忙不迭抬头，怔怔地看向陶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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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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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有些意外，问道：“晚晚，你怎么睡在妈妈卧室里？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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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闻到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是家里不可能出现的气味，她这才想起来扭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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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认出是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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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神色茫然，“这是医院……？”她又垂眼，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体和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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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目光躲闪，嘴唇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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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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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藏是藏不住的，她最后还是将事情简单地和母亲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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