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易老,恨难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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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不停地在颤抖，拼尽全力，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凝视着孟珏，无声地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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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你！求你留下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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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一手掐着云歌的下巴，将她的嘴打开，一手将碗凑到了云歌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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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眼中的泪串串而落，她的手握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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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作用下，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动，可她竟然完全靠意志，紧紧勾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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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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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恐惧让她的身子簌簌直抖，眼中诉说着哀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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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串的泪珠，又急又密地落下，滚烫地砸在他的手上，每一颗都在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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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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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眼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忽让他想起了那个无数萤火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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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闭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将药缓缓灌进了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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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着他衣袖的手松开。悲伤与哀求都淡去，眸中的所有光芒在一点点熄灭，眼中的所有情感都在死去。只眼角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慢慢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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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脸色正常，手也仍然很稳，心却开始颤抖，怀里的人似乎是云歌，却又似乎不再是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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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口药汁灌完，她的面容竟然奇异的平静，只是死死地盯着孟珏，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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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云歌的裙下慢慢沁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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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哆哆嗦嗦地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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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红的濡湿，黏稠地沾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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