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易老,恨难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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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举起手看，似要看清楚一切，好将一切都深深地刻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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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心惊，去捂她的眼睛，可她竟然把手放进了嘴里，感受着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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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又赶着去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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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所配的药，将孩子流掉后，就该很快止血，可云歌的血越流越多，毫无停止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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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去查探云歌的脉象，手微不可见地抖着，他紧紧地抱住云歌，怀里的人却冷如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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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云歌，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很多很健康的孩子，只要你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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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平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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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地举起手，把手上的血一点点抹到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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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鲜红的手掌覆在了他的心口，冰凉刺骨却带来如烙铁般滚烫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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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她的唇无声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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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根本没有声音的字，却如惊雷，轰鸣在他耳畔。即使她转身离去，即使她在刘弗陵身畔，可他一直确信，她最后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可在这一刻，他的确信如泡沫般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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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血过多，云歌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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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抱起她，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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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想拦，可看到云歌满身的鲜红血迹，孟珏身上的斑斑血痕，她忽地遍体生寒，根本不敢接近他们，身子不自禁地就躲到了一边，只能看着孟珏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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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新的青布裙，半旧的弹花袄，一根银钗把乌发整齐地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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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看到这样的装扮，都难以相信这个女子会是汉朝的婕妤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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