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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夏狄倾颓之势已定,他萧嘉煦便是天纵英才也无力回天,最终也不过泯于人世而已,或有一日,也为瑨臣。
锦心心中烦乱,头脑却清醒得很,顷刻之内便算明了利害,闭眼向后靠了靠,便是婄云也看不出她心里想着什么。
即便西北那一潭水浑了,锦心这边还是得照样生活,在重阳前回到家中,徐姨娘也自娘家归来,锦心细细关心了徐姥姥的身体,知道已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徐姨娘凝视着女儿的眉眼面庞,忍不住轻轻叹了口一气,拍拍她的肩,道:“你如今还是珍重好你自己的身子吧,听说你病了,你姥爷姥姥他们都担心得很呢。”
锦心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腻着她撒娇含混过去。
今年冬日不似从去年那般冷了,锦心的日子正常该好过一些,可她与旧年比却半分没有好受,一来是今年身子不比往年,二来又有夏狄之事时时挂坠在心上,到底也损耗一份心神。
年下见她愈见消瘦,一家子人都心中不安,回徐家时叫长辈们见了更是不免有一番忧虑,徐姥爷又替锦心把了脉,指尖探着锦心的腕脉,半晌问婄云道:“沁儿近来吃什么方子呢?”
婄云对锦心用的方剂自然了然于心,当下沉着背与徐姥爷听,徐姥爷听闻药里已用上朱砂了,心不免一沉。
他压住叹息,抬眼看向锦心,语重心长地道:“小小年纪,有什么烦心事,还是要好生保养心神才是紧要的啊,莫要空耗精神……”
见他面容有几分沉重,徐姨娘便提起心来,等寄月牵着锦心看新鲜玩意去,徐姨娘忙问徐姥爷:“爹……沁儿她究竟怎样?”
“这孩子心神损耗甚重,这病症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给她开方的那位医者方剂配伍极为高明,看得出也是使尽浑身解数了,若说从前还有几分谨慎保留,如今已用出朱砂青黛等金石之药,是不留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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