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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毅侯动静,早就将士报到行宫。张女官不假思索,躬身道,
“侯爷早起便往后山黄家去了,眼下,携黄家嫡孙往大牢而去。”
黄家嫡孙,月容的相公。
知山他要把黄家团灭?
顾太后略一沉吟,转身,见月容仍旧乖顺坐在椅子前,一双眉目没什么神采,瞧着怪让人揪心的。
回到内殿和月容商量,
“咱们两个闲来无事,不如召张家太太前来说说话,我听说你去她哪里做客,都认得是自家人,也不必担心不自在。”
张太傅夫人,忠王嫡亲女儿,为人最是通透,先帝也赞过她出众。她劝不动月容,总要找个能让她谈心的人来。
月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张女官瞧见,慌忙备车前去传话,倒是顾太后,有嘱咐她,
“让韩有梁往京中去接了柳家媳妇来,哀家还从未见过柳家人,也请她们来坐坐。”
好好一个大家闺秀,被磋磨的如此敏感,问也不说一句肃毅侯不是。想当年,她顾家长女,京城之中张扬跋扈,谁敢说一个不字?
月容往后也要进顾家的大门,如此小心翼翼怎么行?!
月容慌忙起身,替柳二婶推拒,
“二叔官位卑浅,越级叩见娘娘,实在是不妥当。”
“在这后宫,哀家说了算。”
顾太后一挥衣袖,兀自决定。见月容忧心忡忡的,安慰她,
“我知你和柳家别的不同,最是知进退明道理。可女人有时候,知进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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