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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弟弟,也是闷葫芦一般性子,想要就去夺去,你若顺着他说话还好,若是逆毛,只怕是要炸锅。”
月容眨眼,自然明白顾太后为何和自己说这些。只他们两个嫡亲兄弟,便是太后待她再亲近,也无非是看在顾知山的面子上罢了。
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能有多大体面。
瞧见月容这般神态,顾太后便知自己苦口婆心,没被听进去。
等张太太来了,一袭人说些家常散话,直到日暮西斜,张太太才携着月容起身告辞,
“外头风大云涌的,瞧着竟像是有雨。我们两个住的近,结伴一块儿回去。”
顾太后挽留再三,见顾知山半点儿抵达行宫的可能也无,总算是死了心,让二人回去。
马车嶙嶙行驶在山路上,张太太一手挽住月容,一手握住她腕子,见她因起风腕子冰凉,让陪嫁婆子拿了披风来给月容披上。
豆绿满绣蝶恋花,领口白毛簇织而成。月容低首去瞧袖口印花,见蝴蝶翅膀银丝织就暗纹,金线也制成花草模样,行动间熠熠生辉,蝴蝶若隐若现,华美异常。
这么一件豆绿披风的绣工,抵得过十多件她自做的观音大士像。
“天如今虽热,山上到底是早晚凉,这个你先拿去用,不必还我。
日后出门,记得让妈妈们随身带着披风,隔风又保暖,虽麻烦了些,也比受了风寒,喝那些个苦汤药来的好。”
张太太语气柔和,慈和目光中满是疼爱,拉你关心的住月容腕子说话。这都是她历年来的生活经验,传给月容,自然是极为放心的。